玟梓

关爱Chris Hughs协会荣誉会长

【兹克520活动||17:20】艾格斯教授是gay还是邪教徒(上)

*第三方视角

*简介:艾格斯教授到底是究竟是个邪神狂信徒还是只想找回男友的教授?

*小克持续掉线

*老鸽子到底是没有写完,晚上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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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乔治与他的弟弟乔兰德有一个赌约,关于探险队的向导,阿兹克·艾格斯教授的。

 

先介绍一下,乔治与乔兰德·琼斯,来自鲁恩的冒险家兄弟,两位绅士,知名冒险家,古墓征服者,身上的传奇轶事够拍一套比印第○纳·琼斯系列还长两倍的系列电影,当然以上内容皆经过夸张的艺术处理,主要用于在酒吧和人吹牛。

 

但乔治和乔兰德确实是一对有着丰富冒险经历的好兄弟。从小到大,他们向来相依为命,心有灵犀,兄唱弟随,亲密无间。

 

直到他们遇到了阿兹克·艾格斯教授。

 

“我觉得他是个邪教徒。”乔治脸色凝重地说。

 

“嗐,没那么严重。我觉得他就是个行为怪异了一点的gay。”他弟弟乔兰德则表现得轻松多了。

 

于是这对兄弟冒险生涯里的第一次分歧就此开始了。

 

2.

再介绍一下阿兹克·艾格斯:他是贝克兰德技术学校的历史系教授,也是乔治和乔兰德的探险队雇的向导。其人物美价廉,佣金不高,能力不低,随便什么古籍地图都能翻译,几乎从不出错,偶尔还会自己给别人提供地图,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时不时跟着队伍一起去目的地。

 

乔治觉得此人极为可疑:“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非奸即盗。”

 

而乔兰德嚼着队伍统一分配的面包和香肠不以为然:“容我提醒,我们的饭钱是从佣金里面扣的,一点也不免费。”

 

“我说的是那个大学教授。”

 

“哦,艾格斯教授啊。他在冒险者的小圈子里不也挺有名的吗?难得有个不是热血上脑非要跟着体验生活才跑野外的文化人,一起行动时听指挥,该回避时不碍事,运气还特别好。他不来我们翻译不了地图也找不到路,这人不挺好吗。”

 

乔兰德疑惑地看了他哥哥一眼,乔治恨铁不成钢地继续他的推理。

 

“就是这样他才可疑。有多大概率一个大学教授跟着连爬三天山还照样能健步如飞的?有多大几率一个教授连去了三个凶墓还能死里逃生,逃生后歇几天接着跟着出来探险的?”

 

“可能他就是对研究特别狂热呢?然后平时比较注意身体形象勤于锻炼?搞不好是个同性恋,小说里写的男同性恋都这样。”

 

“你看的那是什么小说?”乔治问,“下次别瞎看。”

 

乔兰德耸了耸肩。

 

 

第一个发现艾格斯真的有什么不对的是乔治。

 

那天艾格斯教授晚上守夜,乔治也不知道怎么的没睡熟,鬼使神差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阿兹克·艾格斯背对着熟睡的队友们,面前摆着四根蜡烛,在地上铺了张布在上面画什么法阵。

 

乔治对危险嗅觉敏锐的大脑里警铃大作,在睡袋里攥着防身用的小刀,又踹醒了谁在身边的弟弟,准备要是艾格斯回过头来想找谁献祭,或者召唤出什么诡异的东西,他就带着乔兰德跳起来就跑。

 

但是艾格斯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大沓包好的信封,鲁恩邮局标准装,整整齐齐地放在法阵中央,然后开始念念有词。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乔治模模糊糊地听见“愚者……灰雾……黄黑之王”之类的片段。还没来得及细想,艾格斯教授就突然转过了头来,刚好对上两个醒来的青年野外才俊瞪得发亮的眼睛。

 

乔治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握刀的手僵硬在被子里,动也动不了。但是艾格斯教授不过楞了一小下就对他俩露出了一贯的和蔼微笑。

 

“我都忘了时间了,下一轮守夜轮到你们?”他问。

 

乔兰德手脚灵便地从他哥哥身后爬了出来:“是轮到我了。”

 

艾格斯教授点了点头,像没事人一样转过身把蜡烛熄了,又把刚刚画的奇怪法阵收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心虚,丝毫没有作案被抓包的自觉。

 

“刚刚那个是在干嘛?” 

 

说话的是乔兰德,他哥哥暗中给了他一胳膊肘,但没能阻止他大声问出来。

 

不该问的时候别瞎问——哥哥用眼神训斥,弟弟耸了耸肩。

 

但艾格斯教授的反应很平静:“这个吗?算一种仪式吧。”他指了指身后已经收拾干净的场地,“我在给我的一个学生寄信,他以前也做过冒险家,来过霍纳奇斯山脉。我到了这里,就忍不住想把路上的见闻跟他说说。”

 

这话说得很含蓄,但是乔兰德觉得自己多少还是听懂了。艾格斯教授说了那个学生“以前”是个冒险家,而深入过霍纳奇斯的人十有八九就再也没出来过。

 

“那他现在?”

 

“他现在陷入了长眠。我想既然他最后去的地方是霍纳奇斯的‘夜之国’,那我起码也该来看看。”

 

“真抱歉,愿他睡得安稳。“

 

琼斯兄弟便不再好提起这位先生的伤心事,三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教授点了点头算是道谢,转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稍事休息。

 

 

“我觉得他是个邪教徒。“乔治一脸凝重地说,“哪有正常大学教授半夜不睡,画法阵给死去的学生寄信的?”

 

乔兰德则给了他哥哥一个不赞成的眼光。

 

“理解理解那位可怜的教授吧,他也说了那就是一种仪式。不少神秘学爱好者都会画法阵搞祭祀,他又研究宗教,用这种方式怀念一个已故的学生不算奇怪。”

 

“或许吧。但是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学生千辛万苦跑到霍纳奇斯来值得吗?”

 

“说不定是个对他很重要的学生,忘年交,或者他最喜欢那个学生之类的。”琼斯兄弟中的弟弟猜测着,“我要是死在什么地方你也会千辛万苦跑过去的。”

 

乔治叹着气点了点头,算是被说服了。或许艾格斯教授真的就是个爱好神秘学又特别重感情的好教授,他不该拿恶意去揣测人家。

 

赌局的第一回合,乔兰德略站上风。

 

 

3.

但是不到两天之后,乔治就不得不重新拾起他的疑虑了。

 

“琼斯先生?”艾格斯教授在黑暗中问道。

 

“艾格斯教授?是你吗,你怎么在这边?”什么都看不见的乔治努力维持自己的声音不要打颤,摸索着逃跑时不知道有没有被丢掉的手电。

 

他的队伍运气好得不像话,竟然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夜之国’。只是进去没多久被废墟里突然冒出的怪物尽数冲散,慌不择路的乔治在杂乱的建筑群里迷了路,藏进了某个疑似祭祀用的石室里,缩在角落里期望着能躲过一劫。

 

没过多久后石门还是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外面的狼形怪物也不是仓皇逃窜的探险队友,而是一个闲庭信步的阿兹克·艾格斯。见鬼了,他明明在遗迹的外围就停了下来,揽下了帮探险队看营地的活。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了遗迹深处?

 

艾格斯进来之后脚步停了几秒,甚至不用借助灯光就知道乔治躲在里面。

 

“闭好眼睛,乔兰德先生。”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教授吩咐着,并没有回答乔治的问题,显然没怎么被这点突发情况困扰到,“我保证你能平安无事地出去。”

 

乔治只能听见艾格斯走到祭祀室中央后停了很久一段时间,他听见粗粝的石头摩擦滑动,听见有粘腻的活物滑过地面,而冒险家的敏锐直觉告诉他照着艾格斯说的去做,别动,别看。直到艾格斯告诉他他们可以出去了。

 

或许是黑暗太过浓郁,让人恐惧又窒息,他几乎是立刻冲过去推开了厚重的石门,才发现竟然已经到了夜里。乔治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艾格斯教授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左胸前的口袋。石室里面空空如也,见不到任何他们以外的活物活动的痕迹,乔治听到的一切或许都只是盛大的幻觉。

 

教授手上还小心翼翼地摩梭着一枚刻着扭曲花纹的金币,用手帕擦干净才又收起来。

 

“那是什么?”

 

艾格斯教授笑了笑,没有看他。

 

“愚者。”

 

他回答得非常简短,可乔治还是听出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情绪,又从他脸上读出了一种莫名的温情。

 

乔治识趣地没再多问什么。

 

艾格斯教授在废墟群里步伐稳健,几乎从不在岔口犹豫。他们在不远的一块坍塌的矮墙后面发现了乔兰德,兄弟两人跟着教授一起回到了营地。

 

他们逗留了几日,又等回了大多数同伴,又过了几日,等粮食差不多要耗光了,就只好放弃走不出来的队员下了山。

 

 

“我就说他有问题。”乔治回去后跟他弟弟聊起了这件事,笃定地下结论。

 

“但是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吧,搞不好还算救了我们。”

 

“那是两码事。”

 

乔兰德没话说,第二回合,乔治扳回了一局。

 

 

“好吧,那他有可能是个战力惊人的邪教徒,你打算怎么办?“琼斯兄弟中的弟弟问。

 

“呃,再观察观察,还有尽量别再跟他同队了,搞不好他去的地方都很危险。“

 

“就这样?你不打算跟别人说吗?“

 

“证据不确凿,他又没干什么坏事,而且还救过我们,声张出去好像不太地道。“这回是乔治耸肩了,“而且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乔兰德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我还是坚持他只是个古怪了点的男人,说不定他喜欢那个学生,想去找找他的踪迹,说不定他误入歧途只是为了寻找能让他喜欢的学生复活的的办法。”

 

“乔兰德,你真的得少看点小说了。”

 

 

4.

出乎意料的,琼斯兄弟两人再次见到艾格斯教授是在廷根。

 

从霍纳奇斯回来之后,这对兄弟又在因蒂斯的地下城捞了一大笔,于是挥了挥手宣布今年就此歇业,回老家度假去了。

 

恰逢休战纪念日,两个人挑了个临近傍晚的时间去了廷根的公墓地。他们的母亲埋在那里,她出身不够高贵,在贝克兰德的贫民窟里长大,大雾霾的时代里又失去了家人。所幸那时也有好人,她在某个乔治已经记不清名字的富人办的基金会的资助下上了公学,又进了贝克兰德技术学校读书。鲁恩王国和弗克萨开战那会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女,支撑不起在首都的生活才来了廷根,结果因祸得福嫁给了兄弟俩的父亲,生了一对双胞胎。

 

琼斯兄弟的父母离开的早,留下的家产也不多,但好歹也够他们好好活到了成年。好在两个人胆子大运气也好,当了冒险者后也不缺钱。乔治想,他们的母亲要是看得见,不知道是不是也该安心了。

 

“真巧,艾格斯教授?”乔兰德的声音把乔治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他转过身,果然看到穿着黑风衣,带着高礼帽的艾格斯教授捧着一束百花,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前。那身衣服款式很旧,乔治有点惊讶现在竟然还有地方做这种复古式的衣服。古铜色皮肤的中年人也看到了他们,侧过身点头算是问好。

 

“您也有亲人葬在廷根?”乔兰德也不见外,上去就问。

 

“来看以前的一个学生,也是我很亲密的朋友。”阿兹克·艾格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琼斯兄弟走了过去,墓碑上写着:

 

“克莱恩·莫雷蒂”

“最好的哥哥;”

“最好的弟弟;”

“最好的同事。”

 

艾格斯教授掏出手帕擦干净了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的泥,不再看站在旁边的兄弟俩。

 

他大概真的很重视那个死去的学生。乔治想,他和弟弟走远了一点,不想打扰别人。公墓远离市区,天色慢慢暗下去之后还留在这里的人所剩无几,阿兹克·艾格斯高高瘦瘦的身形看起来实在有些孤单。乔治想起来他在冒险的队伍里也一直只有一个人,友好但是疏离,似乎总在独自搜寻些东西。

 

那天晚些时候下起了小雨,琼斯兄弟把带来的伞借了一把给教授。

 

艾格斯接过去道了谢,余光看见了他们母亲的墓碑,“你们是玛莎的孩子?”他问。

 

乔兰德点了点头。

 

“她是个坚强的好姑娘,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的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说。”教授对自己感叹着。

 

“您的学生吗?他认识我们母亲?”

 

“应该,他是廷根人。不过玛莎来的时候我和他都已经离开这座城了,我们通过别的方式认识的她。”教授回忆过去的时候微笑才不自觉映在了脸上。

 

“您常回廷根吗?我一直以为您不是在学校研究室里就是在野外考察的路上。”

 

艾格斯教授摇了摇头:“以前还有同事埋怨我太悠闲呢。不过,我确实不常回来。这里不过是座衣冠冢,我太想想看看他了才会回来一趟。”

 

阿兹克似乎意识到自己讲了太多的话,挥挥手算作道别,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我应该就不需要回来了。”乔治听见他自言自语。

 

 

“真是巧合,他认识我们母亲。”

 

“我倒觉得没什么。”乔兰德评价,“以前资助我们母亲上学的基金会就叫艾格斯基金会,是他的家族资产也说不定……比起那个,你说克莱恩是长眠在了霍纳奇斯山上的那个学生吗?他看那个墓碑的眼神跟我叔叔看他妻子的首饰盒一样。”

 

“你说得有点瘆人。”乔治打了个哆嗦,“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克莱恩·莫雷蒂只活了二十岁出头,他要是刚二十多岁就登上了霍纳奇斯峰,那真有点吓人。”

 

乔治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要是刚刚没看错墓碑的话,克莱恩·莫雷蒂应该五十年前就去世了。他如果是艾格斯教授的学生,那位教授起码现在该八九十岁了。”

 

第三回合,乔治和乔兰德都认为自己的猜测更靠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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